本墨悼至

“我曾见过漫天星辉。”
“后来每个梦里都是你的模样。”

这里子捷,一个织梦的疯子 。
业余码点儿东西。
歌词换文长期有效。

青鸟之羽 段子集

挪个地儿存下档。

到目前为止的青羽段子,主要是一些不一定在正文里串场、但是写起来又特别开心的神经末端们。

我之所愿,他们都应当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

#许是妄言#

一、岁月不挣扎。

平凡有平凡的好,惟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二、心如沉铁。

沉铁即是锚,起锚之船亦需归港,莫要半生风雨,命途飘摇。

三、神经末梢论。

他们说,一开始就被否定的猜测,往往就是真相。

四、歧化对映体。

选择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同类或许陌路,殊途也可能同归。

五、无忧的烦忧。

她该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六、雪未经冬。

冬末那场纷扬大雪所带来的讯息,只是先知认真地开了个玩笑。

七、零度界限。

零度是寒与不凉的界限,误闯的雨是要被冻伤的。

八、缺席审判。

与其说是审判骑士缺席,倒不如说从一开始,这就是场缺席审判。

 

王城,时雨。

 #岁月不挣扎#
时雨是忘言的常客。
忘言是酒吧,这是王城人人皆知的事情。
时雨是个很特别的姑娘,这也是忘言人人皆知的事情。
“凉叔,一碟鱼生,两杯苏打......”
“一杯加柠檬,一杯加甜橙对吧?”
你瞧,寒不凉都能背出来了。
——是说啊,到酒吧点苏打,这事儿还真的只有时雨干得出来。

 #岁月不挣扎#
我叫时雨,是临渊学院一名普通的学生。
我既没有一个叫作时光的哥哥,也没有什么逆天的执念。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我已经来到临渊学院六年了,搭档也换了两个,却还没有积满学分。
想想都有点哀伤。
凉叔觉得这多半是因为我的职业。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想到学机械啊?”
因为学了可以自己换灯泡。
“就是嘛,帮人家换灯泡能值多少学分......”
身为机械师的哀伤,大抵如此吧。
我叫时雨,这是我在临渊学院的第七年。
平凡也有平凡的好,我的岁月不挣扎。

 

#望雨时晴#

三年前时雨和沈如铁第一次见面,对方送了她一沓图纸。

据说那是沈如铁根据图书馆的古籍复原出来的。

可惜他是个搞地雷的,用不到。

时雨用了两年时间拼凑零件,把那个小机器人做了出来,又用了一年找到适合它运转的动力。

时雨给这个身高不足20厘米、戴着大檐遮阳帽的机器人小姑娘起了个名字,叫“望晴”。

望晴主要有两项功能,一个是雨水净化,还有一项是环境温度监测。

碰到雨天,望晴会跑去坐在阳台上的花坛边,雨水顺着它的帽檐汇集,转换成纯净水和百分之五的生理盐水两种,储存在相应的位置。

一旦环境温度超过三十度,百分之五的生理盐水就会从望晴的眼眶中流出,湿润变色玻璃制的眼眸,顺着氧化铝材制的面部缓缓流下,洇出银白色的哑光,随后蒸发。

后来时雨在图书馆内偶然翻到一本野史。

野史记载,星落公主成为王城大祭司的那年,她的老师、先知十三灯曾经送给她一个类似的桃木玩偶。

然而星落公主叹息道:“老师,您教会了她流泪,却没有教会她悲伤。这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悲哀。”

据传星落公主去世后,先知十三灯再没有碰过刻刀。

天狼城,沈如铁。

 #心如沉铁#
我叫沈如铁,隶属于荒川大陆王城临渊学院制衡骑士团后勤部排雷二组——你可以亲切地称呼我为埋雷的。
当然,其实我主要负责拆雷。
我的家乡地火镇,位于旧枫花城、即如今的枫霜城和天狼城交界处,盛产大蒜和地雷。
前者据说是早年抵御血族遗留下的风俗,后者则是对抗马贼的必备良品。
专业优势的确有,但是被录取之后我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据组里的前辈说,自从“审判计划”实施以来,制衡骑士团几乎全体处于半休假状态,实在是闲得很。
为此前辈替我报了个烹饪班。
至于原因嘛……
“组里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打麻将?!”
大概前辈不太喜欢玩儿牌。

#心如沉铁#
在烹饪班里我认识了莺姐,也就是我后来的搭档。
莺姐在烹饪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简直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她能够把一切丢进锅的食材都煮成......碳的结晶体。
而她向我提出组队的初衷,只是因为我能把青椒炒出茄子味儿。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充分的理由答应莺姐。
因为她是一个催眠师。
一个不愁学分的催眠师。
一个不愁学分且打算再用一学年充分体验生活的催眠师。
WTF。

 

王城,欧阳秀樱。

#神经末梢论#
因为小护士凯瑟琳实习期结束,打算回家乡开诊所,玛格丽特医生的助手一职有了空缺。
临渊学院老院长正盘算着要不要跟那边商量着给医科专修的学生一点儿实习机会,玛丽医生的报告已经递上来了。
老院长一看,呵!还是皇家医学院毕业的!
当下也不好意思说你等等,让我临渊的人先上,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殿下?为什么反对我去制衡骑士团报到?”
说话的是个年轻姑娘,卡其色西装套裙外又添了一件白色风衣,及肩发藏在帽兜里,露出半张脸。
“相信我,制衡不适合你。”
穿白大褂的女人没抬头,继续鼓捣着面前一排试管。
“可是殿下,我……”
年轻姑娘还想解释什么。
“这里没有殿下。”
穿白大褂的女人放下手里的试管,拢了拢头发抬起头,视线透过黑框眼镜落在帽兜下的那张脸上。
年轻姑娘略微弯腰行了个脱帽礼,却并没有脱帽:“知道了,玛格丽特医生。”

 #神经末梢论#
“哎哎,今天院长让我给医务室的玛丽医生送张单子,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不就是那个新来的美女助手,叫......叫什么来着?”
“欧阳秀樱。”
“对对对,就是那个欧阳,是个小美女呢!”
“别想了,人家可是皇家医学院的。”
讲话的那个说到这里,听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那丫头好像挺野的。”
送单子的一听不乐意了:“野什么?那叫学院派!”
“学院派什么呀?医学院警卫班的,就差跑皇宫门口站岗去了。”讲话的喝了口水继续说,“按理说派她保卫重要人物安全都可以,也不知道怎么跑来当助手了。”
“重要人物?那钟楼顶上的兰瑟修女算不算?”听的人突发奇想。
“当然!没准儿哪一天王一高兴,又给接回去当公主了呢?”
“说起来,你们觉不觉得玛丽医生和扉页修女长得有点儿像?”送单子的突然插了一句。
“不太像吧......”
“这哪能像啊。”
他们说。一开始就被忽略的可能性,往往就是真相。

 

降霜城,萧尘澈。

#歧化对映体
传说在荒川大陆的极寒之地,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腰终年积雪,山顶四季如春,有如人间仙境。
野史记载,青城初年“审判计划”实施后,护国骑士团审判骑士自请前往降霜城翠翎雪山,名为休养,实为赎罪。
野史的真实性姑且不论,降霜城却的确是荒川大陆上距实施“审判计划”的离城最远的地方,而翠翎雪山,就和传说中的仙境一样,是降霜城乃至整个荒川大陆上,离城市喧嚣最远的地方。
况且,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护国骑士团史上最年轻骑士的消息。
有说法是他已经同离城一起埋葬在漫天黄沙之中,也有人说曾在王城见过他,总之是众说纷纭,却无一定论。

 #歧化对映体#
然而青城初年那一页的角落里,野史闲闲一笔带过。
说降霜城新城主萧云飒并非萧家本宗的长子,本来该接这个位子的人,是萧尘澈。
萧尘澈何许人也?
降霜城志有这样一段记载:
离城十二年春,萧城公长公子尘澈时年十八。本宜供职于护国军,然因长公子素体弱,而女公子无忧尚幼,公遂遣分宗长子代之。分宗长子月暗时年十七。
换言之,就是因为本宗的萧尘澈向来体弱多病,自家妹妹又太小,才有了萧月暗这护国骑士团史上最年轻的骑士。
然后“审判计划”实施,一切真相埋葬在离城废墟的漫天黄沙之中,再难辨真假。

 

望北城,凤羽裳。

#雪未经冬#

那个女人在大雪纷飞的季节到来,站在灵堂外的雪地里,亚麻色的长卷发覆了薄薄一层冰霜,脸上戴着一种古老的木制面具。

萧尘澈一身孝,而她一身的黑。

“不想当城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降霜城的冬天寒风凛冽,女人说话时却没有呵出白气。

“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尘澈是和顺谦恭,却不是听之则信。

“凭我这张脸。”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萧尘澈愣了一下。

不到一年前,有人向他说过同样的话。

后来,护国骑士团史上最年轻的骑士成为荒川大陆一件美谈。

女人伸手把面具摘下来,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萧尘澈又是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他当然认得这张脸。

“羽裳姨。”

望北城主,凤羽裳。

三天前萧尘澈还见过她,还有枫霜城主以及他的夫人,凤羽舞。

她们是双胞胎,但是萧尘澈区分得出,凤羽舞总是平和地笑着,而凤羽裳眼底,有一种独特的坚韧。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一样——萧尘澈很确信她是凤羽裳没错,眼底却多了层岁月沧桑磨砺出的淡然。

就好像之前那人一样。

所以他选择了相信。

三个月后,青城初年,萧氏分宗次子萧云飒成为降霜城新城主。

三年后,听到了望北城主战死沙场的消息。

又是大雪纷飞的季节。

“哥哥,他们都说羽裳姨死了,可我不信......”

萧无忧满眼泪花。

“哥哥也不信。羽裳姨一定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萧尘澈揉了揉萧无忧的脑袋。

“真的?”

萧无忧仰起脸。

“当然是真的。”

——因为我三年前就遇见过她啊。

 

 

降霜城,萧无忧。

 #无忧的烦忧#
萧无忧出生的时候,萧尘澈刚过十岁生日。
萧尘澈从小天资聪慧,于是给妹妹起名儿的重任就被托付给了他。
“她该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小少爷极为认真的说。
完了又补了半句。
“就叫笑笑吧。”
笑笑,萧笑笑。
萧老爹表示心很累。
当然,无忧小姑娘的确是无忧无虑地长大了,可喜可贺。

 

王城,玛格丽特。

#梦境匹配#
玛格丽特医生有时候会特别痛恨自己脑电波匹配仪的体质。
比如现在,她的新病人正端坐在茶几前,就着慢慢变凉的白开水,吃着不知名的淡蓝色药片,一片又一片。
“还有什么比忘记吃药更严重的呢?”
小护士凯瑟琳曾经抱怨道。
大概是,忘记已经吃过药了吧。
在失忆症患者的梦境里,说不出话的玛格丽特医生心想。

 

王城,尹霖。

#零度界限#

“你问我怎么认识的小寒?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尹霖这么说着,倚在钟楼落地窗框上翻开书。

书页随着她的动作在钟楼古老的尘埃里翻飞。

尹霖是书灵,也就是说,她手里这本古籍才是她的本体。

不过她跟钟楼里其他年代久远的“影子”们不一样,她可以在阳光下行走、跳舞,和常人一样。

因为“契约”。

十几年前,尹霖刚从长梦里醒来,就看见一副生面孔。

那是因为飞行练习受伤,误闯进钟楼的寒不凉。

“耍刀的命薄,要不是碰见老娘,怕是不知道死几回了。”

尹霖扶了扶左眼半副旧式镀金圆框眼镜,拍了拍米色长裙起身。

“他也是命大,刚见面就糊了老娘一脸血,我才好用书里的东西给他保命。”

尹霖说着用袖口擦了擦古籍封面,就好像那上面还沾有血迹一样。

其实那就是“契约”。

不过寒不凉自己不知道,学院里那帮老头子也不知道。

所以寒不凉因为误闯钟楼,不仅没通过飞行测试,而且没过多久就被强制结业了。

一起离开的还有他的老搭档,制衡骑士团当年的传奇人物,枪械师千鹤衣。

寒不凉出了趟海,又在海边住了许久,千鹤衣带着柄叫作“银尘”的短剑,去了趟旧流霜城。

他们分头走,最后又回到王城脚下,受某人之邀,重聚在酒吧“忘言”。

只是老牌的枪械师当了名义店长,命薄的刀客成了厨子。

也不过是十几年间的事。

当然,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时之森林#

荒川大陆有个传说,在极北之地,最靠近深渊的地方,有一片森林。

它有一个名字,叫空森。

而人们习惯把这片传说中的森林称为“时之森”,据说它是时间的尽头。

传说中,想要忘记过去的人只要一路向北走,就能找到这片森林。

时之森的管理者可以让你忘记过去,作为交换,你需要替他守护森林,直到再有人来代替你为止。

荒川大陆历史上也有人试图寻找过这片森林,却往往无终而返。

于是人们都说,这也是要凭缘分的。

黎初醒来是在小教堂里,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整个森林上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

“殿下,您醒了。”

少年单膝着地跪在黎初身旁,一身制服比外头的乌云还黑。

“……我见过你吗?”

黎初在看到少年样貌时愣了愣,莫名地觉得有点眼熟。

他终究是不记得他了。

少年低下头,被雨打湿的略长刘海自然垂下,掩盖掉眼底转瞬即逝的失落。

“不,没有。是神指引我找到您的。”

“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思桑。他们都叫我时终。”

“时钟?”

黎初歪着头问,笑容微凉而清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切开的新鲜柠檬。

“时间的时,终点的终。”

思桑解释道。

“……时间终点?你就是时之森的管理者吗?”

黎初突然伸手握住思桑的手腕。

思桑淡淡开口,声音似来自古井深潭:“曾经是。”

……曾经?黎初想起思桑刚才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殿下,您醒了。

殿、下。

黎初的手忽然有点抖,松开一直攥着的思桑的手腕,慢慢地低下头。

如果,只是如果,传说是真的……

黎初觉得有点头疼,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想不起来过去的事了。

“所以我需要替你看林子,是吗?”

黎初抬头问道。

“不是替我,是替您自己,殿下。”

思桑放缓语气,“欢迎回来,时初。”

 

 

#青羽概念短片#纸上书

 (长焦镜头)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图书馆,浮尘跃动。

(镜头拉近)脖子上挂着六星徽章项链的女孩子伏在书架间的书桌前,认真地写着什么,徽章反射阳光洒在纸上。

(特写,对焦)女孩放下笔,起身离座。

纸上一行小字歪歪扭扭:小萌姐姐,我去找小夕玩了,吃饭别等我。

(镜头移动,拉远)女孩一路小跑着穿过几道城门,粉色的衣衫在风中舞动。

(镜头拉近,暂停)观星楼前,侍卫拦住女孩。

女孩停下,举起脖子上的项链。

侍卫退后一步行礼:“左长老。”

女孩蹦蹦跳跳跑过城门。

(远景,镜头缓缓向上移动,仰角)十七层的塔楼檐角尖尖,塔顶凝成湛蓝色的一个点。

(视觉残留,半秒,切内景)女孩推开阁楼木门,风铃叮当。

祭司装扮的少女背对门席地而坐,背影端庄,墨色长裙在地上铺展开来。

(特写)少女面前是一盏灯,花纹精致,烛火温和。

(画面缓慢变暗)温婉的歌声缓慢响起:“引渡引渡,归兮其途。”

(混音,画面切回多年之前,远景)花园里,蓝裙子的小女孩蹲在小溪边,拍打着刚堆好的泥城堡,笑得心满意足。

白色的牧羊犬从不远处跑来。

女孩抬头,眉眼弯弯:“饭团,你来啦!”

(切广角,俯瞰镜头,漫天风沙渐渐变亮,视线由模糊变为清晰)酒红色长发的女孩握紧一旁穿黑色风衣的高个女孩的手,穿过林荫小道。

树叶切割阳光,一地细碎光斑。

高个的女孩望着不远处零零散散的人群,目光冷冷扫过,语气淡淡:“那边两个。”

酒红色长发的女孩目光流转,嘴角扬起笑:“第九城,樊扬帆,龙弦。”

(镜头迅速切换)英伦风外套、格子短裙的女孩嘴里叼着棒糖哼着歌,旁边的少年戴着耳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混音)“那边那个。”

“王城,杨云飞。”

(镜头切换)穿藏青休闲衬衫的男孩坐在台阶上,白色的纸飞机在掌心翩飞盘旋。

(混音)“还有那个。”

“天狼城,卓青颜。……诶,阿凌这个你认识的吧,不去打个招呼?”

(镜头切换)穿月白长袍的青年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着,被身后的蓝裙子女孩一把捞在手里,用发带随意地束起来。

女孩正认真地打着蝴蝶结,手腕上扣着的金属长链格外醒目。

(混音)“……小夕也来了,我怎么没瞧见辰哥?”

(镜头切换)酒红色长发的女孩环顾人群。

“她是跑出来的,北辰还在路上。”

黑色风衣的高个女孩望向远方,“这些人都记全了,小沙?”

(镜头晃动)楼前的草坪上三三两两地聚着些人,年龄相差不大,大多是少年,也有青年。

服饰是荒川大陆从南到北的不同风格,还有些穿着清一色的制式风衣外套,胸前佩着徽章。

(镜头停止)银发的青年倚在一旁的墙上晒太阳,头上缠着纱布绷带,闭着眼,胸前挂着银制项链,天蓝色的灵石颜色深浅变幻不定。

蓝裙子的小女孩不知从哪儿拽了根狗尾草,踮着脚尖在银发青年脸上扫来扫去,青年却没有半点反应。

不远处穿制式风衣的少女在听旁边的几个人讲话,视线随意晃动,最终停在银发青年身上,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混音)“阿凌,那是谁?”

“制衡的兰瑟修女。”

“不是,小夕旁边那个。”

“没见过。离他远点。”

“嗯。”

(画面切换)键盘声不绝于耳。

空教室,戴耳机的少年坐在课桌上,手指在放在膝上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飞舞,快速输入着程序。

(特写)少年最后按下Enter键,同时开口:“存档,开启。”

(画面切换)一声枪响,茶色玻璃随之碎了一地,夹杂着高跟鞋踩过地砖的声音。

英伦风外套的女孩侧身避过子弹,闪身跑进楼道,格子短裙转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长发飞扬。

左手套着的兔子布偶嘴角隐约上扬。

女孩边跑楼梯边打开耳麦,语气欢悦:“小改已就位。小弦子,开挂。”

(画面切换)藏青衬衫的男孩站在楼顶天台,风拂过脸颊,吹动外套衣摆,白色纸飞机举在手里。

对着纸飞机哈了一口气,男孩把它丢出去。

纸飞机在空中划出一条平滑的曲线,男孩随之从楼顶一跃而下,垂直下落,在距离地面两层楼的地方开始缓冲,逐渐转为低空滑翔。

男孩的声音夹杂在猎猎风声之中,破碎而坚定:“Airplane,start。”

(画面切换)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在风沙中荡开,女孩悬停在半空,酒红色的长发随风飞扬。

女孩双手飞快地结印,细沙沿着浮动的符文缓缓流动,最终凝成半朵莲花。

女孩睁眼,微笑:“浮生归沙漏。”

(画面切换)视线里一片银白,少女一袭风衣漆黑如墨,手里握着一束血色蔷薇,走在平滑似镜的冰面上。

冰凌沿着花梗蜿蜒而上,花瓣被迅速冻住。

少女一扬手,冰凌瞬间碎溅开来,只余下空中零星的红。

漫天花雨中少女嗓音冷冷:“冷凌即落花。”

—最后更新于2015.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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